第六十八章 试验开始

道鼠子强的尸检结果么？"

    "怎么了？"鼠太公站久了太累，坐在树桩小妖搬来的椅子上喘气。

    "被锐器贯穿心肺而死，奇怪的是...尸体没有大脑。"傩古风开始检查激光手术刀。

    "颅内有明显的啃噬痕迹，但颅骨却没有丝毫伤痕。不过鼻窦和筛骨有一个直径三毫米的小洞，也就是说，有一个直径不足三毫米的小东西从他的鼻腔刺破筛骨，钻入颅腔，'吃';或'吸';走他的大脑。"傩古风手指放在鼻梁处，做了一个上顶的动作。

    鼠太公眉头紧锁，目光布满层层焦虑。

    "虽然警方请我做的尸检，但我不知道现场是否留有其他证据。不过就尸检报告而言，他死的很冤。"

    "出来混，迟早要还。"鼠太公轻声冷哼，像是讥讽鼠子强，又像是自我安慰。

    "我听说鼠子强能吞吃妖丹增习妖术？"傩古风已经把所有的手术设备全检查完了，招手示意树桩小妖负责未化鼠妖的手术台，自己则走到了徐倩的手术台边。

    "早叫他放弃那种伤天害理的妖术，他就是不听。"鼠太公恨恨不平，"死后妖丹被挖，完全是报应。"

    傩古风忍俊不禁地瞟了鼠太公一眼："我不相信报应，我只相信科学与妖术。如果早几年知道他会这种妖术，一定向他学。毕竟学医太忙太累，哪还有时间学习妖术。"

    "子强有一根木杖，里面藏有他的部分妖术，如果你想学，得到那根木杖就可以..."鼠太公喃喃低语，声音越说越细。

    数分钟后，一切安排妥当。只要傩古风一声令下，两边就能同时进行手术。

    "开始截肢，取肩关节以下全部手臂。一分钟内相互移植。"

    没有切开皮肤，没有割断肌肉，傩古风拿起激光手术刀只是挥了两下，徐倩的双臂应声落地，而伤口被因为生物组织的热凝固效应，并没有流血。

    树桩小妖那边也很麻利，手术刀划开鼠皮，切开鼠肉。两个树桩小妖像木匠锯木头一样，吱吱呀呀地，合力拉动骨科锯，在未化鼠妖的肱骨上来回锯伐。终于咔嚓两声，未化妖的手臂像被折断的断藕，轻松取下。

    鼠太公看不过去，侧过头。

    但傩古风与树桩小妖们毫不在意，专心致志地继续手术，将徐倩的手臂连放在未化鼠妖的断肢伤口上。

    一只树桩小妖提来一个鸟笼，里面关养着一只黑翼白头喜鹊，不停扑腾扇翅，妄想飞出牢笼。

    傩古风伸手进笼，按住喜鹊，扯下一根羽毛，打散成羽绒，轻轻一吹，丝丝羽绒化成一道道白色细线，飘飞空中，最后贴落在未化鼠妖的手臂伤口上，生出根根肉芽，缝合滋养着伤口，促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最后化成骨骼、肌肉、皮肤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不过数息，未化鼠妖的手臂就像从未受伤过一样完美平滑，天衣无缝，连异体反应都没有。

    但与它的身体相比，徐倩的手臂实在太大，太不协调了。

    "唤醒它。"傩古风轻声命令。

    树桩小妖们在未化鼠妖大腿上注射了一针高浓度纳美芬，不过几分钟，这只未化鼠妖便开始手挥脚踢，口中唾骂不止，唯独没有睁开眼皮，仿佛是在做噩梦一样。

    树桩小妖手忙脚乱，不知所措。鼠太公亦是偷偷瞄了傩古风一眼。

    只见傩古风如木雕石像，一动不动，嘴唇微翕，虽是无声，但却念念有词。恶鬼一样的黑色面具脸上阵阵幽绿苍白光芒亮起，仿佛无数冤魂磷火在面具里游走飘曳。

    光芒灼盛，如银屏闪烁，光芒隐约里有一张看不见阴影大手，重重按压在未化鼠妖眉心。

    只是一眨眼，光芒消逝，手术室内重回安详，而那未化鼠妖在傩古风的无声念咒下，竟然真的平息安静下来，如酣睡的婴儿，安详恬静。

    "呼..."傩古风暗松一口气，树桩小妖们则亦是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
    突然异象陡生，未化鼠妖脑袋里传出一连串奇怪的声音，像是瓜农挑选西瓜时用手轻拍时的闷响，接着越来越响，越来越密，从开始的三四秒一拍变成一秒一拍，到最后已如疾风骤雨，战鼓擂捶，每一敲都敲在傩古风心坎。

    "噗通"一下炸响，未化鼠妖脑袋如手雷一样炸开，红白色的脑浆与鲜血溅满傩古风全身，在手术室里下了一场红白血雨，树桩小妖们与鼠太公身上也沾了不少。

    众妖骇然，傩古风亦是面色难堪。他嘴巴已经气成了拱桥形，闷闷不乐道："人族的手臂留下，未化鼠妖尸体扔去喂狗。再取下一个未化妖试验体过来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