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八回：剑人合一

活得太久，记不清了。”狐十六笑着回答，却忽然之间放出尾巴，朝华脊柱打去。朝华察觉，反手就揪住狐十六的尾巴在手臂上缠绕了两圈，她一面避开狐十六扔过来的法术，一面与他似拔河一般拉扯着他的尾巴。

    “依本座看，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！”朝华翻手，掌中光华流转，朝华一握，原以为至少能召出自己送给黑无常的那把一百二十尺长的大砍刀，如何说也是一件法器，却不想握住的只是一把厨房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菜刀。

    菜刀可斩不断这老狐狸的尾巴。

    一刀下去，朝华手中空空如也，狐十六的尾巴蛇形一般的被他抽了回去，当朝华扔了菜刀，捏着术法想要禁锢住他时，他竟然同时放出三条尾巴，似鞭子一般缠上朝华。

    狐十六不同于玉芙蓉，他可是上了年纪的老狐狸，而他放出三条尾巴，朝华并不意外。虽然在朝华眼中，即便是那东南西北四个海里头的龟丞相，也不过是她的小辈。

    眼见着沈碧沉又追了上来，并用剑气为朝华甩开了其中两条缠人的尾巴，朝华翘着嘴角笑道：“修得三尾的灵狐，就这点能耐？”

    朝华挥舞着手里的菜刀，终是将狐十六的尾巴尖的毛削掉一块，但这菜刀终归只是把普通的菜刀，在削掉狐十六的尾巴毛后，朝华虽然身形敏捷的躲开了狐十六的风刃，却叫那风刃斩断了手里的菜刀。

    朝华扔了废菜刀，用法术崔长长了指甲，以手为爪，趁狐十六的风刃与沈碧沉的剑气你来我往时，打算从背后偷袭狐十六，却不料狐十六面朝沈碧沉罩下一个护体结界，转身便用一个护心咒挡开朝华。

    朝华并未伤到狐十六，反倒被那护心咒狠撞出去，她如今是灵体，倒不觉得痛，只是当朝华稳住身形，一脚踢在假山上借力落地时，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竟多了两只梨子。

    再看狐十六，身上的里衣不但被朝华扯坏了一只袖子，就连胸口处也连着这一对梨子被朝华扯下两块布来。

    朝华本觉得丢人，觉得今日定是她阴天子颜面的盆地，如今却有些想笑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狐十六打过来一道术法，朝华正要伸手去档，却被沈碧沉横来一剑挡住，又跟打马球似的挥剑拍出去好远，落在院子外头，发出轰然一声响。

    “小心些。”除却提醒，沈碧沉这句话更像是关心。

    朝华点头，却又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法术不济，情急之下忙啃了一口梨，并转身冲展动身形与狐十六缠斗在一起的沈碧沉喊道：“我方才应当是低血糖，一时头晕注意力不能集中罢了！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，沈碧沉不愧是帝君转世，哪怕是凡人之躯，未修道行，未习术法，可与这狐狸精打斗起来，竟还微微占有上风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朝华眯着眼睛吃梨，只觉得这大宝剑在沈碧沉手中舞的那叫一个翩若惊鸿，剑人合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