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个故事：罪恶边界（84）

助理萧莉莉和男友庞成、家庭主妇黄怡美、白领孔倩、再加上自己和陈乾，一共有九人。昨天晚上，吴忠贵、黄晓雀和陈乾是三个人一间屋子，王龙独自一间，萧莉莉自然是和男友庞成一间，孔倩和黄怡美一间屋子。而被害人周芝茂则是和费毅是共处一室。

    才说道这里，王龙大笑一声道：“好啊！凶手找到了！就是这个费毅！你和周芝茂住在一起，只有你才有机会杀他！我说你怎么会急着针对我，原来你是在找人替你顶罪！”

    费毅听此诛心之语，慌忙解释道：“我昨天直接就睡死过去，根本不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！我不是凶手！”

    他也觉得这样的解释有些苍白无力，心里越发慌乱，当他看到王龙的时候，忽然亢奋起来，说道：“你王龙是一个人一间房，如果溜出去杀人，根本不会有人察觉。难道你不更像是凶手吗！”

    王龙这时也不像之前那般暴躁，也许是有了针对的目标，他的脑子反而清晰了一些，于是解释道：“自从被师父打倒之后，我对他是真心佩服，怎么可能会想要害他。倒是你，表面上拍我师父马屁，其实你一直想要当领头的人吧！没有了我师父，你岂不是就能如愿了！”

    费毅没有想到，自己的心思居然会被王龙说破，气急败坏地叫道：“你说你不是凶手，那有人能证明你半夜没有跑出去吗？”

    王龙不甘示弱，“那你有人能证明吗？”

    两人越吵越凶，吵得内容却很无聊，来来回回就“你有人能证明吗？”这么一句。不过看两人表情却是越发狰狞，眼看又要打起来。

    黄晓雀在一旁听得明白，知道再吵下去没有意义，连忙喝止他们争吵。旁边几人此时倒是很配合，一边一个将王龙和费毅拉开到房间两头。

    黄晓雀知道，这只是一个开始，如果不尽快找到凶手，众人之间的猜忌会越来越深。甚至很有可能，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。黄晓雀脑子飞速转动，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，脑中灵光一现，一个推论产生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，凶手未必在我们当中。”黄晓雀的话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不在我们当中？怎么可能？”费毅依然是第一个提出质疑。

    黄晓雀不慌不忙地解释道：“你们还记得周芝茂的伤口形状吗？”

    几乎所有人都摇了摇头。对此，黄晓雀并没有感到意外，事发突然，而且是死人这种事情，没有人能够冷静下来观察现场。黄晓雀出于职业的原因，特别留意了一下，此时终于让他察觉出一丝线索。

    “伤口在周芝茂胸口心脏的位置，很明显是被利刃刺穿，但伤口上来看和一般的刀有些不一样。”黄晓雀比划了一下，说道：“伤口呈现锥形，一段平滑整齐，而另一端却出现很多破损，仿佛是被锯齿撕裂开一样。我在解开救生艇时，使用过船员的救生刀。这种刀本来就是设计用来应付各种环境的，所以刀刃锋利，而刀背却是锯齿形状。我怀疑，周芝茂就是死在这种凶器之下。”

    陈乾有些明白过来，说道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很可能还有其他幸存者，比如说……游轮上的船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