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倒霉的面试

小鬼抛弃你了？你早该放弃了，服从于我们宗主大人会说不定饶你一条狗命。”老人答道：“跑累了，就不跑了。”说罢，老人睁开双眼，双目赤红，没有一丝眼白。申亥微觉胆寒，咽了一口口水，想到若是能拿下老人代号升级指日可待，便壮胆持匕向前：“你少虚张声势。你连战几天，此刻哪有力气”。两人便打斗起来。申亥匕首攻势凌厉，老人且战且退，一直退到施工处的偏僻区域才停了下来。又拆了十几回合后，老人已经是筋疲力尽，被一刀刺中胸口。申亥把匕首往里扎了几分，肆意嘲弄。老人口吐鲜血，嘴角却微微一笑：“你见到了那个孩子，我是不会放你走的。中！”申亥暗叫一声不好，却已被老人的双眼所吸引住无法摆脱，顿时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。老人用尽指劲往他心口一点，有气无力说道：“我现在虽然已经无法施展神通，但这么近的距离，两仨秒的时间杀你是足够的。”说完便阖上了眼。申亥旋即恢复体感，但心脏绞痛，缓缓倒地，心口处的衣服渐渐被扩散的血迹所浸湿，扭动了几下后便不再挣扎了。

    徐明旭此时感觉胸口被压得难受，睁开双眼，只见一个中年秃头大叔正要向自己亲来，吓得连忙挡住起身。得知屋主是要给自己做人工呼吸，徐明旭感谢后明确表示自己只是中暑了便匆匆离开。他遍寻老人无果，又看了下手机自己已经迟到半小时了，只得匆匆赶去面试。

    赶到律所，面试已经开始一轮了，正值一个求职者自我介绍完毕。徐明旭略感尴尬，刚要张嘴说话，却被人力主管打断：“给我一个你迟到这么久我们还要继续听你说话的理由。”徐明旭脑中飞快转动，当然不能提自己迷路的事，否则会显得自己很愚蠢，然后回答道：“咱们所太大太好了，我刚才在负一楼欣赏图书室典藏书籍入迷了，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。”人力主管自然不信他的鬼话，但这句话既拍了律所的马屁，又能凸显自己的好学，确实有点小聪明，便不再继续为难他，示意徐明旭入座。面试过程中，徐明旭压力越来越大，一时间觉得自己只是陪跑的，在座的求职者都是顶尖法学院毕业的学生，而且全都是内推过来的，其中一些甚至在所里实习过，简历看着都熠熠生辉。律所薪资也远远超过市场平均水平，各种福利一应俱全。徐明旭心想这难道是家慈善机构？几轮面试下来，徐明旭对其中一个面试官颇为忌惮，他一直板着脸，无论谁上去都是横眉冷对。徐明旭试着和他对望了一下，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吓得心中如擂战鼓，不由得感叹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心理素质就是不一样。不过幸亏他每次面试前都会精心准备，倒也答得马马虎虎，但知识储备、眼界和理论功底却是比不过其他人。

    人力主管答复回去等消息后，徐明旭自知没戏了，不由得心灰意冷，便向三位面试官感谢道别。人力主管闻言一愣，推了推眼镜，说道：“三位？面试官只有我和李律师。”徐明旭一愣，望向人力主管旁边那位严肃的老律师，问道：“那这位老先生是？”在座的众人均望向那个空空的座位，一时间纷纷窃窃私语，猜测这个求职者是不是有病。而那个老律师突然咧嘴，露出一口层次不齐的黄牙，“嘿嘿嘿”发出一连串怪笑后淡淡消失了。徐明旭目瞪口呆，头皮发麻，遍体冰凉流出冷汗，随后又老脸通红，赶忙道歉。

    到家后，徐明旭有点低烧，心知今天出了大丑，面试怕是砸了，但又对今天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，紧接着又想到老人提及的阴阳眼，服了药也辗转难眠，干脆上网一顿猛搜，才知道自己今天见鬼了，但关于老人的消息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徐明旭拖着病体打开电脑继续找工作，发现邮箱里躺着一封昨天面试律所发来的offer，要求他尽快入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