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拜师

一溜烟地往山下跑去。

    那个同修想大声喊住他，但是感受到先生们凌厉的目光投射过来，立马缩缩脖子老实地站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而小麻雀对周围的一切毫无所觉。仙人山有灵，她此刻正在接受山灵的考验。

    背负千斤，迎风而上，台阶下是万丈深渊。她的每一步都格外艰辛，但却异常坚定。

    她抬头看着山顶耀眼的祭台。祭台似乎触手可及，但真正爬起来的时候又分外遥远。它与小麻雀的距离是如此恒定，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拉近，轻而易举就使人心生绝望。

    但成为守山人的信念从未动摇，她坚定地向目标攀登，没有什么能成为她的阻碍。

    当她成功登上最后一个台阶，祭台上一束白光冲天而起，呦呦鹿鸣此律之始，百兽齐吟，百花盛开，斑斓之鸟自林中飞出，遇白光便盘旋而上，天边现祥云朵朵。

    此情此景，震慑人心，此乃天命所归。

    “徒儿拜见师父。”小麻雀给站在祭台上的老所长行拜师礼。

    望着盛景发呆的老所长被这声音唤回，一时之间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他们守山人之中，一直流传这这样一个说法，要是被山灵认可就会天降异像，以后也许会成为一山之主。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仙人山天降异像，倒是见过其他地方的小山灵认主。

    如果小麻雀能够成为仙人山的主人，那他们桃缟城在千年内一定能更进一层，十化界的崛起也许将不再是妄言。

    “好孩子，快起来吧。”老所长激动地把她从地上扶起，然后递上收徒礼。

    这是一只被关在木藤笼子中的蛾子，蛾身白色带着黑斑，展翅时要比人类的手掌还长许多，大小就像一只中型鸟类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前几年在冰雪常年覆盖的山顶捡回来的卵，如今已经孵化为成蛾，身负剧毒。如今让它认你为主，你要好好待它，对敌时莫要轻易使用。”老所长有些不舍地把笼子放入小麻雀的怀中。

    小麻雀盯着它那两双大到有些惊悚的眼睛，认真道：“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你就叫白女巫吧。”她把自己蕴含着灵气的血液喂给它，莹莹灵气在它体内运转，不多时他们就建立了一个联系通道。

    “谢主人赐名。”一个嫩呼呼的声音在她识海响起，只听声音像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子。小麻雀回想起自己起的名字，尴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。

    不过现在改也来不及了，就这样吧，希望它明白男女区别时不会怪自己。

    她拉开笼门，白女巫从笼内飞出，越飞越远：“我去那边瞧瞧，一会儿回来！”

    拜师礼和上任仪式还在继续，小麻雀没管飞远了的白女巫。

    “吾常以己之愚而苦，愿师能为吾引路。吾愿为守献其生，向死而生，得其死矣，砥砺而行。”小麻雀拜过山灵之柱，转头又拜其师。

    她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块山岳状的红痕，照映得她脸颊格外白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