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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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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成珊珊!”盛泽域不自觉加重了语气。

    “这么难吗?说一句抱歉这么难吗?还是你根本已经不想要我了?”

    “你走吧。”成珊珊冷了眉眼,一直无谓的重复,没有回答他,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后悔……”他以为自己已经把姿态放的足够低了。他不明白,以为可以善终,却落得个这样的结果。

    他引以为傲的爱情,不过这么的脆弱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后悔的。”成珊珊终于有了点反应,她抬眼,眼底遍布血丝,只是已没了泪水。只剩脸上还有为干涸的泪迹,不知提醒着谁她曾哭过。

    “我早该知道,我没力量,不能不顺应天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你分开,是天意。”

    她站起来,伸出脚踢了踢脚边的绿色酒瓶。转身上了楼“记得把门带上,盛先生。”

    盛泽域看着她的背影,定在原地很久。一滴泪划过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他弯下腰,拎起白色的拖鞋,放在了铺满羊绒地毯的楼梯出口。

    而后去到厨房,找出一张卡片,拨通了上面的电话“蒋阿姨,麻烦你到珊珊家来下,打扫一下卫生,照顾一下她。”

    大概做完了能做的,盛泽域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成珊珊家里。

    成珊珊手机应时传来一条消息:我会代你和她说句抱歉,如果你决定了要分手,那我们就分开。珊珊,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,但不要再自甘堕落了。

    不要,再自甘堕落了。

    不要变坏,不要害人,不要知错不改。

    不要喝很多酒,不要不吃饭,不要总是待在黑暗的房子里哭。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

    再见,我的爱情。

    成珊珊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,看到消息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还是苦涩的,充涨的,但她再没其他情绪了。

    “嗯,再见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给你带了饭。”盛泽域把手中的餐盒放下,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“找过她了?”赵宜宁还是那个姿势,此时腰酸背痛的厉害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盛泽域好像没什么心情,很颓败,像是被雨冲刷过的花。

    “明天去办手续?不想再等了,要等我这腿好又得拖一段时间。”赵宜宁惋惜地看着自己裹着厚石膏的腿,心里一阵难受,不知道是心疼自己还是其他什么。

    “无所谓。”盛泽域瘫在沙发上,双目无神,没什么心思。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赵宜宁轻笑了一声“看来没谈拢。”

    “嗯,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回彻底?你们爱的这样子,过两天不又好上了?”

    “应该不会了。”盛泽域又愣怔了一会儿,然后自发性站起来帮赵宜宁放小桌子。

    “啧啧啧。”赵宜宁叹了一口气,然后低下脑袋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嗯,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等吃完饭,和你说一件事吧。”

    盛泽域想也没想“好。”

    赵宜宁这回长了点心眼,平放着手用勺子,没见血回流。

    一口一口吃着。

    盛泽域搬了个小板凳,鲜少在外这么不注意形象,跨着两只长腿,弯着腰“我也饿了,两人份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赵宜宁有点吃惊,人果然在悲伤的时候是不会注意自己的形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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